奥拓似冷的僵住了身体，几乎要跌倒在地上，咣珰声响起，长枪被跌在冰冷的大理石上，奥托一脸木然地倒退着。
月光下，他的双眼翻涌着晶莹的光芒—
“卡莲……，不是的！不，错的是这个世界！不，即使是物理规则，也会是多元化的，一定也有不是叠加态的地方！”
奥托痛苦的低呐道，颓然倒在木椅里，弓着腰不断颤抖着，撑在双膝上的双手死死地捧着失去支撑的脑袋，浸在酒中的玻璃碎片反射着难以言明的色彩。
站立的少女如盛开的水仙花，眼底深处却在不断流转波动。
“咳，我当时确实有记录卡莲的跃动，但这个混合体根本复原不了的，她只能调整自己或短暂复刻别人。”
奥托旁边闪出一个小奥托，倨傲而小心地向着奥托解释，期间还恶狠狠地剜了眼远处的希儿。
“是吗。”
突兀却平淡无奇的语气，让小奥托不禁头冒冷汗，远处少女轻轻地笑出了声—
“还有神哟。”“神，神可以做到！”
轻舒和焦躁的回答一起回荡在圆厅里，空气莫名宁静下来。
“呵呵哈哈”
银铃般的少女笑声在小奥托耳中却无比刺耳。
“小虚藏嗳，你竟还是这么可爱。唉，也难怪，毕竟当年正是撒娇的时候，却……”
“你闭嘴，你个叛徒！你个被虚拟机戏耍的人哪有资格……”
看着对面不恼反而蹩笑的少女，小奥托一时竟语塞起来—
“你……”
“好像摸摸头哇！”
“啊！”
小奥托头部肿胀起来，黑漆漆的面孔里似乎透出一滩桃红色。
旁边奥托抬头撇了撇嘴，挥着手插入纷争中—
“回忆是很精彩，可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嘲讽吧。”
“当然不是，我对你的实验很有兴趣哟。”
“人造圣痕吗？呵呵，这确实是天命核心实力之一。”
“—当—然—不—是”
少女转过身用手轻抚漂浮的月光—
“是关于沙尼亚特家族哦。”
落地窗上的绿色瞳孔起了波纹，少女宛若没有看到，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：
“公平交易嘛，我愿意用关于量子的知识和你交换，而且不包括刚刚的那些哦，如何呢？”
奥托缓缓起身朝落地窗踱步走去，身后的衣摆在月光里不停地摆动，旁边小奥托用手托着下巴，似乎在细细地琢磨着少女的这句话的分量。
“你似乎很有把握啊！”
奥托盯着窗中恬静的少女。
“实体武器的话，你还是留着吧，我还是对数据更敏感一些。”
少女瞟了瞟奥托那悄然褪色的右手—
“哈！居然连试一下的打算都没有的吗。哎！自太虚山一役，到如今竟已有数千年之久了！”
“哈哈，实验还不是很稳定。”
奥托眼底闪过一丝白芒—
“不然就一直留你喝茶了。现在呢，只能请你品一品红酒了。招待不周，还请多多见谅了。”
奥托轻笑着倾倒瓶中殷红的酒。
少女侧身挡过奥拓递过的红酒，望着站的远远的小奥托甜笑着—
“主教大人客气了，现在我对这个实验的结果更有兴趣了，可惜我这个‘小主人’现在还是未成年，不然一定和你挑灯酣庆呢！”
“我觉得未必不可以啊！是吧，虚藏！”
奥托虚晃酒杯，仰头长饮，透过高脚杯，小奥托惊诧和少女甜笑的扭曲面孔深深地烙在了奥托眼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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